【罐昏】竭泽而渔
每天云追星的日子太难熬了，我就把之前坑了的一篇写完了。
违现背，ooc，超矫情，除罐昏外，都是友情向
名字是他们的，故事是我编的，请不要上升真人
朴志训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浅滩上挣扎的鱼。
01
朴志训感觉的到那个男孩子的目光，热烈而真诚。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挽住了身旁裴珍映的胳膊。人，总有规避危险的本能。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宽林？大概是吧。
他记得他，等级评价那天跳着基本舞步的cube练习生，虽然稚嫩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帅气，像是准备翱翔的雏鹰，就算羽翼未满也已具备睥睨一切的气势。
“怎么了？”身旁的珍映偏过头来，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抓紧自己胳膊的好友。
朴志训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和我们珍映亲近一些。”朴志训弯起眉眼，红润的面颊如三月的桃花，样子天真无邪，仿佛一切真的如他所说那般。裴珍映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是和珍映在一起最安全，朴志训默默地在心里想道。
02
志训xi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最近这个话题在粉丝之间热烈地讨论着，纳米级的分量中是酷帅的男子汉，但明明第一集的时候还是叼着棒棒糖的小可爱；长着娃娃一样的脸，却在面对棘手的问题时做到滴水不漏，无法预测的面孔，但不变的似乎是完美的面貌和无所畏惧的形象。
是真的无所畏惧吗？朴志训无意识地啃着手指在心底反问自己。当然不是了，害怕的东西有很多，也经常会想逃避，例如最近想逃避的就是男子汉二组的宽林。
哦，对了，他不叫宽林而是赖冠霖，真是个好名字，和那人一样，像一个得体的小绅士，很难让人不喜欢。
无法不喜欢，所以要拼命逃离……
朴志训的人生虽然至今为止只有18年却也称得上是坎坷。因为儿童时期丰富的演艺经历，经常被粉丝调笑是“从小就努力生活的训哥”，但是五花八门的经历背后往往也藏着常人不能理解的辛酸与汗水，一路从sm、f社到最后的马路也曾有无数个想要放弃的瞬间，但他也诘问自己:除了出道，你还能去干什么呢？101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绝不能出错，他要站到最后。
03
有些人并不是想远离就能在生活中遁形……
“呀，我们冠霖之前上学的时候是学霸呢。”二组的欢笑声在休息时传入了朴志训的耳朵里，他抬起头，那个人满脸通红害羞地摆着手，一改印象中酷酷的样子。
还是个孩子啊。朴志训低着头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真让人羡慕呢，成绩优异的16岁，练习生生活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充满了希望，是有无限可能的白纸，就算时而显露出的技巧拙劣也因为稚嫩而变得可爱。像阳光，想靠近，却不能。
“要一起去吃饭吗？”裴珍映一屁股坐到了朴志训的身边，“昨天冠霖还在说‘要是志训哥也来就好了'不去营业一下自己的粉丝吗。”
“不了。”朴志训摇了摇头，余光扫过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的赖冠霖，“中午约了东汉哥。而且我英语不好，去了也尴尬。”远远地看着就好了，或许有些遗憾，但却最安全。
“你对冠霖意外地有些冷酷呢。英语不好是什么借口？”裴珍映看着远处脸色黯淡的少年，又撞了撞朴志训的肩膀，“有什么理由吗？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朴志训看着裴珍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什么理由吗，太危险算不算呢，像是毒品，怕会沉沦，只不过这样的理由又要怎样才能说出口？
“算了，你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总会处理的很好。”裴珍映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跟着一群饭友慢悠悠地走了。
这次大概处理不好了。朴志训悄悄地噘起了嘴。
04
原来赖冠霖的脸上有痣，但是具体有几颗呢，朴志训也不知道。他只是在相邻而坐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而已，带着不被察觉的小心翼翼。
16岁就可以长得这么帅气吗，朴志训撕咬着唇边的死皮，认真地思考着，一定是好人家长大的孩子吧，坐着的时候挺拔的像一棵小青松，无时无刻不体现着从小受到的好教养。
“哥今天累吗？”身旁的小青松开了口，朴志训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他，少年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突兀又愚蠢地问题，尴尬地摸了摸头。
朴志训摇摇头，想要就此结束两人间的谈话，却又因为赖冠霖通红的耳朵生出了一丝的不忍:“你呢？”
“我也不累。”赖冠霖眯着眼裂开了嘴，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喜悦，“还以为哥不会回答我呢。”
“怎么会呢……”朴志训也笑了，只不过是无奈中夹杂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就坐在身边的时候要怎么拒绝呢，那就靠近一点吧，起码现在还在安全的距离不是吗。
后来的某一天，朴志训看到了那天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公司的图片，他在赖冠霖的身后，触手可及。
原来，那个距离并不安全。
07
朴志训看着身旁喋喋不休的赖冠霖，这个男孩儿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像是要把这辈子最赤诚的感情都剖出来献给自己一般，“最喜欢哥了，想和哥一直在一起。”这句话在这两天已不知是听了多少遍，之前是不是做错了，安全的距离远比想象的要难以把握。
“哥，你怎么了？”似乎察觉出身旁人的异常，赖冠霖抬起手覆上了朴志训的额头，“是发烧了吗？”少年修长的手指带来温柔的触碰，本是微凉的指尖却在朴志训的心里燃起一片无可收拾的燎原之火，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朴志训一把推开赖冠霖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屋子。一切都变的不可控制了，他捂住自己滚烫的脸想道，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一开始就觉得危险就觉得会陷入是因为爱吗，可爱人的心又怎能圈在安全的范围内呢，如果在放任下去他会和赖冠霖走向哪里呢？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片黑暗。朴志训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接下来的整个顺位发表的过程中朴志训都心不在焉，他想干净利落地做个了结却也忽视不了内心叫嚣着的万分不舍，可是模模糊糊的拒绝又能有几分成效？他的心里像是缠满了解不开的毛线，整个人都变的焦躁不安。
“你也紧张？”身旁的裴珍映把手放在了朴志训的手上，“啊，真是要疯了。”
“是啊，真是要疯了。”朴志训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相握，喃喃道，我到底该怎样做呢，真是要疯了。
08
“三等，朴志训。”他笑着，鼓着掌，鞠着躬，看似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名次。三等，是开始走下坡路了，仅靠这微薄的份量，自己是注定要离开那个位置的，就算再不甘又能怎样呢？不管多努力他的镜头都还是会被剪掉，现在他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只能战战兢兢地走一步是一步而已。
结束拍摄后，练习生们两两三三地准备离开现场，朴志训也连忙起身想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位置，但是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张着双臂向他走来的赖冠霖。在心底苦笑了一声，朴志训用胳膊微微地环住了赖冠霖，这里还不是适合的地方，要说的话还是再等等吧。
“哥，一会儿一起走吧？”赖冠霖在朴志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给你带了芒果。”温热的呼吸打在朴志训的耳侧，带着男孩子身上清新的味道，他再次听见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声，这个人为什么总这么轻易地扰乱自己？明明已经够乱了，却还要为不可能的感情分神……
朴志训推开了抱住自己的赖冠霖，冲着他摆了摆手，“不了，我今天还有事。”说完就快步走开了，再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呼唤。
就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吧，快步走着的朴志训抬起手飞快地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还不可以哭。他在心里狠狠地告诉自己。
09
凌晨的时候朴志训终于结束了训练，走廊里一片漆黑，偶尔还可以听到从宿舍里传来的轻微鼾声。赖冠霖现在也睡了吗，他不自觉地想到，应该是睡了吧，毕竟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刚想完又止不住地在内心唾弃自己，都想好了要放弃，干嘛还老是在内心提起。这段感情太过昂贵，代价可能是两人的前途，况且赖冠霖对他到底是同性间的单纯的喜爱还是如他那般带着暧昧的心思他也并不能确定。无论怎么想都不该允许那人继续在自己的脑子里乱窜了。
“哥，你回来了？”朴志训刚走到宿舍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走廊里的声控灯也骤然亮了起来，他定睛一看赖冠霖曲着一双大长腿坐在他们宿舍门边，他似乎是刚醒的样子，眼睛里还有惺忪的睡意，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看起来像是一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可怜的大型犬。
朴志训心里一惊，眼下这情况分明是赖冠霖在这里专程等自己，才想着要把这人从脑海里驱除，却不想此刻真人就出现在了眼前。“你怎么在这儿？”朴志训的嗓子不自觉地有些发涩，这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
“喏，因为想给哥芒果。”赖冠霖伸出胳膊来朴志训这才注意到方才他的怀里一直抱着一盒芒果，“之前哥不是说喜欢吃芒果，今天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了就……就买了一点儿。”赖冠霖说完脸一下子变的通红，一双眼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像是翻飞的蝶翅，他见朴志训没有伸手的意思又伸出手去把盒子放在了朴志训的手上。“哥今天心情不好的话，就多吃些喜欢的东西吧。还有哥在我心里一直是一等。”赖冠霖有些难为情地挠着头说道，“志训哥，撒浪嘿，晚安。”说完就立马转身跑了，留下朴志训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朴志训端着盒子的手微微发抖，圆润的手指紧紧地握住盒子的边缘因为过于用力而发了白。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他的眼泪肆无忌惮地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恨死赖冠霖了，那个傻瓜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等他那么久只为了安慰他给他一盒芒果，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地动摇着他的心。他一向认为自己在感情上是可以严防的铁壁男却一次次地在这个16岁的异国少年面前溃不成军。
抱着那盒沉甸甸的芒果回到宿舍，舍友们早已陷入了沉睡，他却怎么也无法闭眼，窗外的天已经朦朦亮了，他索性任由自己坐在床上发呆。
一夜未眠的结果是第二天的疲惫，裴珍映在休息时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练习室的门边止不住地“点头”。
“你会不会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裴珍映有些担心地看着挂着浓重黑眼圈的朴志训，伸手搂住了他的肩，“1 pick的时候你一定会上来的。”
“嗯。”朴志训黏黏糊糊地嘟囔了一声，然后 又陷入长久的了沉寂，裴珍映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正要开口，却又听朴志训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只是因为排名。”
“那还因为什么？”裴珍映把头又往朴志训的方向凑了凑，“你不是在担心我的排名吧，这我就有点儿感动了。”说完又伸手想去揉朴志训的头。
朴志训被他给逗笑了，开玩笑地拂开了他的手，“真应该让你家小樱们看看你这样子。”然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倒是不担心你，你才是1 pick的时候一定会冲上来的那个，我是在想冠霖的事。”他是真心信任裴珍映的，所以决定还是和他聊一聊，况且珍映作为局外人说不定有些事可以看的比他真切。
“冠霖？”裴珍映一歪头脱口而出，“他真的和你告白了？”
朴志训一听这话心里一震，好像是抓住了些什么，“他之前和你说过这事？”他的声音又开始发抖了，每次一紧张他都会这样。
“就……就之前我让你和我们一起吃饭都是他让我说的啊，他喜欢你这事儿我和善皓都知道。”裴珍映让朴志训的紧张感下意识地给带结巴了，“我说昨晚怎么看着他一直蹲你们门口原来是告白去了，怎么挑了那么个时间点，我去教育教育他。”
“我诈你的，没告白。”朴志训看裴珍映真要站起来赶忙补充道，“不是因为告白。”然后又把自己的心事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裴珍映听完之后问道。
“我想离冠霖远一些，我真的太有负担了。”朴志训刚说完对面的裴珍映突然变了脸色，他顺着裴珍映的眼神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快步离开的身影。
“是冠霖？”朴志训苦笑了一声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问你想法的时候，哥快去解释一下吧。”裴珍映推了推还坐在地上的朴志训，“快去啊。”
朴志训摇了摇头，“再说吧。”然后站起身来拉起了还在地上的裴珍映，“快回去练习吧。”
10
赖冠霖再也没来找过朴志训。
新的一期排名发表之前，朴志训坐在豆丁身旁，内心像是有小鼓，一下一下敲的他坐立难安。朴志训感觉到斜后方有人在看他可是等他一回头斜后方的裴珍映正在玩手指头，而赖冠霖……他的目光也落在别处。这样挺好的，他按捺住内心的失落自我催眠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们都可以平平安安地出道，这样就够了。
排名一个个地念了过去，还剩最后四个名额，他、冠霖、珍映和姜丹都还没有被念到，正当他刚要松一口气时，大屏幕上出现的画面却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冠霖，你怎么办啊？”没有他，前四名的画面里没有赖冠霖。
“回家呗。”男孩儿的半眯着眼，声音轻飘飘的，并没有多少慌乱的样子，倒是衬得朴志训像是屏幕上没出现的那个人。
前四等的排名在朴志训看来公布的格外缓慢，四等的珍映，三等的成云哥，最后是自己和姜丹尼尔哥站在了小灯箱上。他站在台子上看到台下椅子上赖冠霖笑的温柔暗暗地冲着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什么嘛，之前不是一直躲着我吗，还有现在是给我加油的时候吗？他的鼻头又有些发酸了……
结果发表是二等，他也来不及反应自己对这个名次到底是什么想法，马上投入了对二十等的关注之中。他坐在小沙发上双手合十，默默地为赖冠霖祈祷着，要公布22等的时候赖冠霖理了理衣服，朴志训马上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还不是现在啊冠霖，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这个场景从来没出现过在他的预想里，和赖冠霖最后相处的画面难道就只能停在这别扭的时期吗，呸呸呸，绝对不会这样的！
二十等最终是在冠霖和龙国之间产生，朴志训闭上了双眼，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心脏里跳了出来。当宝儿终于念出“cube 赖冠霖”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觉得庆幸的同时也觉得悲哀，他不该在那么靠下的位置的。他之前从没怀疑过赖冠霖会出道，而如今的意外让他的内心十分惶恐。
最后告别的时候朴志训知道赖冠霖一直可怜巴巴地跟在自己身后，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舍得把人赶走，就放任他和小尾巴一样在自己身后。
场记一打完板，朴志训的胳膊就被拽住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赖冠霖，象征性地摆了两下胳膊，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被赖冠霖拉到了空练习室。
“哥讨厌我吗？”赖冠霖拉着朴志训的胳膊有些委屈地问道，“我的亲近真的让哥觉得有负担吗？”朴志训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大男孩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伤人的话他实在当着他的面说不出口，但说出“喜欢”的字眼对他来说也很难。
“我知道自己不该来找你的，会让你觉得烦恼，但是我可能就快离开了。”赖冠霖见朴志训没开口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无论怎样都想在离开前和哥说出来，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喜欢哥，第一次见到哥的时候就喜欢了。哥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我对吧，我其实本来已经放弃了，想着要是真的让哥哥觉得恶心，还是远离哥的好，但是哥今天的态度明显就是在意我的，我不要求哥哥也喜欢我，但是哪怕我下次就走了，哥能记得有过我这个弟弟就好了，可以吗？”赖冠霖的韩语并不标准，但朴志训是听明白了，什么叫下次可能就走了，他是必须要出道的人啊，他怎么能这么自暴自弃。
朴志训听着他这番话，觉得又气又委屈，这人的脑袋里怎么能全是要走，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一定要留下来啊，哪怕自己讨厌他，也要坚持天天在自己眼前晃，让自己喜欢上他不是吗，何况自己是喜欢他的，虽然无法开口承认，但是心里却因为这份喜欢而难过着。
“不……不行吗，那我知道了。”赖冠霖见朴志训还是不说话，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他低下头转过身去，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了，给哥带来困扰真的很抱歉。”
赖冠霖有气无力地往门口走去，觉得今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悲惨的一天了，虽然到现在这比赛还远没有结束，但是他属于他的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了。
“如果你出道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手刚放上门把，身后突然传来了朴志训的声音，赖冠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去，朴志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出道，我们就交往吧。”
“内！”
尾声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我当时在下面心脏都要被吓停了。”裴珍映指着屏幕上朴志训BOBO赖冠霖的画面抱怨道。当时可是直播啊，这两个人玩的可真大。
“佛曰 不可说，不可说。”
当我有勇气抛弃一切顾虑，选择只看眼前的“竭泽而渔”那大概是因为爱大概是因为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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